我流obkk必定幸福万分

【鸣佐】【面码】黑色

【鸣佐】【面码】黑色


佐助的头发和眼睛是很深的黑色,总是让我感到窒息,瞳孔里藏着不想让我知道的苦痛。

我的眼睛是蓝色,光线通透的话是浅蓝水池一样的颜色,光线晦暗的话就是暗蓝色。

面码的眼睛是黑色,清亮的黑色,就像,就像瞳仁里藏着两只兔子。

 

今天阴着天,有小雨轻轻落下,我像往常一样,一早就来找那个小小的石碑,从路边带了花过来,也带着雨滴,新鲜朴素,在墓碑前蹲下来,抚摸照片上的脸颊:面码,昨天过的好么?睡得好么?你最喜欢的佐助有来看你么?

我已经几个月没见过佐助了,面码去世后,他更不爱在木叶待着不如说是更不喜欢看见我,总是在出任务,把自己弄得很累,可是我也不能再日夜面对他而不痛心。



终结之谷一战后,佐助回了村子,还记得在木叶医院我醒过来时,看见月光洒在他脸上的情景,我下了床,跪在他的床边,抓住他的手,觉得终于把月光抓在了手里,比这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候都开心。最想要的东西抓在手心的感觉。找到归处的感觉。

我们形影不离了很长一段时间,既是为了保护他,又为了我自己的私心,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仿佛视而不见这种亲密,我的努力使他们无话可说。

然后在另一个带着月光的夜晚,在南贺川的河岸上,我红透着脸去抓佐助的手,把这几年的心路历程向他展示,并且说出想要成为他归处的话,手忙脚乱。然后佐助带着眼睛里微微的笑意轻轻一口亲在我的眼睛上。让我所有的躁动尘埃落定。

没有向任何人阐述我们关系的变化,可是不到月余佐助跟我说他肚子里多了个东西,他说的很晦涩。我很傻的急着拉他去找医疗班,然后他对我说,因为我们两个人体质的特殊所以在他肚子里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胚胎的东西,也就是说可能会是个能出声能抱在怀里能笑的小孩子。我简直喜极而泣,佐助的眼里也是比以前更深刻的笑意。



我们两个经历那么多,好像终于可以得到幸福。



面码一点都不闹腾,可能是因为我和佐助的查克拉的相容度很高,只要稍许幻术,佐助就能像平常那样生活。他很开心,只出一些简单的任务。我们两个安静的等待孩子的降生。当时我在暗部工作,佐井说我每天笑的都像朵菊花,我对他新的幽默毫无反应。

 

然后在六月,面码在大蛇丸的研究所出生。大蛇显得比我还要开心,他说面码是个奇迹。

我把它捧在手里,迎着月光和微风,亲吻他脸上的猫纹。

面码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佐助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很不安,所以佐助总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一些朋友送来祝福。

面码三岁的时候,佐助送了他一只兔子。从波之国带回来的,面码高兴地把脸庞和兔子挤压在一起,催促着我带他和快被他挤死的兔子到影岩上,看木叶的风景。

面码像我和鼬一样,深爱木叶和佐助。

面码是个心大又倔强的小孩,可我知道他被其他孩子欺负的事情。他对我说他很强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最后被卡卡西撞到他被欺负,卡卡西放了一群忍犬,全部咬了回去。

卡卡西说,面码让他想起带土。我感觉到了卡卡西的衰老。


面码四岁的时候,我继任了火影。于是面码可以在家里把御神袍穿在身上跳来跳去,他站的很高,把袍子的下摆拢在佐助头上,说要保护佐助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然后就是面码在去大蛇研究所的路上,被云隐两个叛忍抓去,我赶到的时候,大蛇已经救出了他。大蛇抱着他,眼睛里有冰冷的责怪。面码脸庞有伤痕和泪痕,怀里抱着他已经死掉的兔子。大蛇丸说,面码的血继界限有问题。

等到面码转醒,睁开眼,我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是单勾玉的写轮眼,我把他紧抱在怀里不知所措。

他还是拥有了这双眼睛,痛苦为力量的眼睛。

面码是查克拉的产物,是力量的集合,过于强大的查克拉改变了他的血继界限,压制力量或是力量抽出都不可行,因为他自身就是力量。

我把面码放在床上,把他的兔子安葬,等待佐助的回来。

等待佐助归来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以前的现在的以后的,天亮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过了几年几十年。我想过所有源头和结局,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又陷入了过呼吸。

找来纸袋, 坐在床边的地上,努力恢复自己的呼吸,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我们多么努力的活过,又需要多么努力的活,才能安稳度过余生?

 

佐助回来后,带着面码在大蛇的研究所住了三个月,我每天都去看他们,并且不再回家。

可是最后还是不行,那天凌晨下着雨,面码的身体高热,超出体温5℃以上持续十四个小时,躺在床上呼气比吸气长得多,最终眼睛再也睁不开。佐助沉默的为他擦拭,大蛇已经不再出现。

佐助身上的气息似乎已经对世界再也没有迷恋,甚至我觉得他的身体变得透明,就要抱着面码消失。我理解这种伤悲,所以无法安慰。


再然后,面码小小的身躯葬入了一方墓地,在能俯瞰整个木叶的地方,遥遥对着火影塔和我们的家。我在墓碑边留了两个位子。佐助把他的小恐龙玩偶一起埋进去。

再然后,我们就分了手,对方身上自己的过去太过痛苦。

我们各自重新组建家庭,并且拥有新的小孩。佐助终于开始复兴他的家族。

佐助基本不再见我,我们逐渐拥有同样的麻木直至融入梦境般的生活。

回头看与面码一起的生活,已经过了太久,可爱变得如此不真实。

每次在深夜,梦到面码,心里都会: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呐喊。醒来之后,却又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把果酱涂在面包上,听一些来自孩子的抱怨。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安心的陷在这种生活,忘掉真实与追求,不再自掘痛苦。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这种,这种让人绝望的渴望。

 

从思绪中醒来,雨下的大了,溅在地上,一层层水雾。路那头出现一个削瘦的身影,撑着伞,走出一片迷蒙。

黑色的眼睛看过来,我就感觉又像被命运卡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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